【文化前線】綠色暗雲下的一道曙光─記台灣五十九年來第一次「宋斐如先生追思會」
- newhumanbeingborn
- 2016年2月2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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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任編輯/陳實庵
文/官土生
騰打/Aries John

又逢陰雨鬱鬱的二月二十八日,今年是第五十九年了!本來心想:明年是六十周年,又逢2008年「總統」大選的前一年,獨派必然會傾全力於明年的六十周年進行大動員,今年應該會比較冷清。沒想到,今年他們還是誇口要動員十萬人,雖然實際上出來的人還未超過萬人。但是綠旗已塞滿了狹窄的「二二八紀念公園」;原本是生意盎然的「綠色」,成了政治旗幟後,特別是舉旗人呈露集體法西斯現象後,自然就顯現令人提心屏息的陰暗。
在綠色陰雲壟罩下,相對於綠色陣營的喧囂,在座落公園一角的「二二八紀念館」一樓視聽室,安靜且莊重地舉行了一場台灣五十九年來第一次的「宋斐如先生追思會」。
宋斐如先生(1902年8月11日~1947年3月12日)犧牲於二二八事件,是當時最著名的省籍人士。台灣光復後,他任行政長官公署教育處副處長,是省籍人士中最高官階,並且與蘇新、白克等省內外進步文化人共同創辦了《人民導報》,站在人民立場報導社會疾苦,針貶時弊,揭露貪腐,因此廣受歡迎,發行量直追官方的《台灣新生報》,因此也得罪許多小人兒遭忌,二二八事件中被官方不明單位挾持後,下落不明。在陳儀呈蔣介石之「辦理人犯姓名調查表」中(1947年3月13日),宋先生的「罪名」是:陰謀叛亂首要,組織台灣民主聯盟,利用報紙抨擊政府施政。宋先生是台南仁德鄉人,1922年台灣商工學校畢業後毅然奔赴大陸入北京大學經濟學部,曾與張我軍、洪炎秋創辦《少年台灣》,與劉思慕等創辦組織「東方問題研究會」,出版《新東方》月刊等。抗戰爆發後,組織「戰時日本問題研究會」,發行《戰時日本》期刊任主編;研究、揭露敵國日本軍國主義的真面貌,進行抗日宣傳活動,對中國抗日爭有很大的貢獻。抗戰末期,在重慶與李友邦、謝南光等在祖國參加抗日台籍人士,共組「台灣革命同盟會」,推動台灣光復運動。抗戰勝利後,隨公署前進指揮所於十月五日回台,並被任命為教育處副處長。
宋先生一生反抗日本殖民主義,為東方弱小民族的解放和中國民族的抗日戰爭而奮鬥,投身日本帝國主義的研究和抗日宣傳,是現代中國最有成就的日帝研究家和宣傳家:之後現身台灣光復運動;光復後回到台灣故鄉,正全心「建設新台灣」,追求台灣民主建設時,卻被國民政府的黑暗勢力所殺害。這樣一個赤誠、光明的靈魂,在二二八中犧牲後,竟在台灣被淹沒在歷史的黑幕中長達五十九年,近一甲子的歲月。這個歷史黑幕,前三十年是國民黨政府戒嚴體制;後三十年,追根究柢,不就是自稱愛台灣、口口聲聲追求民主進步、追求「新而獨立的國家」的綠營的意識形態嗎?數十年來,不斷反覆炒作二二八,模糊焦點、隱蔽本質,選擇性擷取事件表象,把事件導向「省籍矛盾」、「台灣人和中國人的矛盾」,煽起「台灣人」受壓迫的「悲情」。二二八成為一本萬利的政治資本,這樣的二二八的論述霸權,可以說是綠營獲取政權的利器之一。在台灣有關二二八的集會遊行不下千場次,有關二二八的著作,論述汗牛充棟,不但有關二二八的人、事、資料,連相關耗子都被反覆翻過來炒作論述。二月二十八日已成為「國殤日」的今天,宋斐如確一職被蒙在這綠色的黑幕中,無人聞問。只因為宋斐如醫生反抗日本帝國主義、追求東方弱小民族和中國民族解放的歷史形象,以及致力建設民主、公義新台灣而犧牲的受難形象的復原,會有利的戳破迄今未綠營所壟斷的二二八的假幕。
去年十月二十五日,深圳台盟舉辦了台灣光復六十周年紀念會,同時舉行了由台盟台海出版社推出的《宋斐如文集》五卷本出版發行會,這使宋斐如醫生的思想和人生,在五十八年的歷史滄桑後,再度回到了我們的時代。宋斐如的公子宋亮先生和夫人梁汝雄女是,在得到台盟的支持下花費了兩、三年的功夫,從北京、南京、上海、重慶……到台灣,隨著宋斐如的生命足跡,到各大圖書館辛勤地收集宋斐如的著作,論述和遺物,終於完成了五卷本的宋斐如著作及,當然還有一部分佚文仍有待來者繼續搜尋。
有了這個重要的成果,我們才得以在今年舉行第一次「宋斐如追思會」會上放映了台海出版社製作的宋斐如生平的紀錄片,然後由台灣史家王曉波、許介鱗、藍博洲、曾健民和參加二二八起義的陳明忠先生,進行追思演講,深切感人。最後,邀請到宋先生長公子宋濤先生到場致詞,使得這場二二八事件五十九年後,第一場追思會更感人更有意義。
在綠色烏雲鋪天蓋地的二二八環境中,這場追思會勉強散發了第一道陽光;然而,既便是這樣一場簡樸的追思會,也遭遇了黑暗的人們的挑釁、阻撓和監視。
先是,會前就有拿綠旗的年青人在門口挑釁,叫嚷「你們是不是台灣人?」「咱台灣人XXX」……幸好有幾位熟悉這場面的朋友,不甘示弱地叫罵了回去,這些人才悻悻然離去。接著,本來我們準備了一些相關書籍正擺在門口義賣,不知道誰通風報信,館方的人居然馬上來取締,說這裡不準賣書。「二二八紀念館」是台北市政府文化局管轄的,而台北市現在早是國民黨馬英九執政,照理說,館方一貫的綠黑霸道氣焰,應收斂回歸理性正道才對,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。
在會場上還發生了一個小騷動,追思會進行中,有一色白清秀的年青人,拿著時髦的攝影機,跑上跳下,從各角度勤於拍照,錄音,並沒有人注意到有何異狀。但有朋友無意看見了他手中的包包露出了一角綠旗,而且他在我們團體中的各種活動中也從未有人見過他,遂心生懷疑。散會時,朋友向前抓住了他,從他包包搜出了許多一般特務蒐證用的蒐證道具,逼問之下才說是「憲調組」的,然而看他驚恐到口吃的表情,吞吞吐吐又不像受過訓練的特務。是不是義務役的「充員兵」?或者也有可能受雇於深綠金主前來蒐證的?看他青澀的臉一幅驚惶失措的表情,實在也是可憐蟲,朋友把他的道具消磁後,就放他走了。
這種在各種場合總少不了特務蒐證監聽的事,從國民黨當政戒嚴時期到綠營執政,一直都是沒變,所謂「民主化」常常只是口號。在白日下總會有在黑暗中活動的人。在自稱「民主進步、愛台灣」的黨執政下黑暗的力量仍然活躍著,只不過,為不一樣的主子的意識形態服務而已。
是不是他們害怕宋斐如回到了二二八的歷史,會戳破謊言?
此刻我們看到了綠色後面黑暗的又更黑暗的心!
然而新時代的陽光組會照亮它們吧!
2006年6月12日 台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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